她几乎是恼羞成怒,想也未想,再次把马鞭挥向祁韫,比之前的每一次下手都要重。
祁韫痛苦地闷哼一声,眼眸里像破碎的星光,瘦削的身体裹着单薄的白色衣袍,衣袍上被剑划开好几处,如今又添了几道鞭伤,鲜血还在不停地往外冒,看起来分外刺眼,
可牧晏却没有一点怜惜之情,刚才她骂他时将他眼中的冷意看得分明,不过转眼之间祁韫又恢复了以前的样子,无论她如何羞辱他都面不改色。
这难道不正说明祁韫此人不简单,城府颇深。
牧晏这样想着却笑了,她对他说道:“祁韫,你是不是觉得你装的特别好,你现在装的这副可怜模样是给我看的嘛?可惜了越看到你这副模样,我只会更想欺负你呀。”
牧晏从袖子里拿出瓷瓶,倒出好几颗药丸,强行塞进了祁韫的口中。
刚才他昏迷时她给祁韫喂了两颗,虽然现在起了药效,但祁韫尚且清醒能够克制得住,现在她又给他喂了好几颗,只怕大罗金仙来都抵抗不住。
“小娘子,做人要留有一线,可别太过分。”祁韫终于收起了一成不变的假笑,一双桃花眸即便是冷冰冰地盯着牧晏,也像是在含情脉脉地看着她。
“什么样叫太过分?我这样吗?那你当初用镇魂符将我囚在躯壳里你对我留有一线了吗?你准备活埋那些孩子的时候你对那些孩子留有一线吗?”牧晏始终记得这件事情无法遗忘,更不会因为他这几日在她身边故意讨好,就将这些抛之脑后。
“你根本就不是个东西。”牧晏最后冷艳总结一句。
祁韫却答:“小娘子好生偏心,明明这些都是你的好郎君做的,为何全怪在了我身上,我对你不够好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