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沈照寒却阴森森地看着她,把牧晏看得开始慌了,他却陡然一笑,笑容温柔:“原来真的是母后,不知母后刚才可否看见这屋里有一只受伤的小狗?”
“你骂谁是狗呢?”牧晏下意识反驳,但抬头触碰到沈照寒的眼神又瞬间缩了缩脖子,重重咳嗽几声掩饰住慌乱:“母后还真没看见什么小狗,母后什么都不知道。”
沈照寒这下已经完全确定眼前所谓的“母后”就是刚才屋里那个胆大包天的小宫女。
他刚才并没有摸出易容的痕迹,所以这个叫牧晏的敌国奸细究竟是怎么装作他母后的模样的?而且她刚才还一副快要断气的模样,半死不活躺在床上,但现在她完全不像是中了一刀的濒死之人。
真是奇怪。
他好久没有遇到这么蠢笨又胆大,浑身上下又好像隐藏了许多秘密的人,竟然忍不住生出久违的兴奋之情。
他想剖开她的一切秘密,然后看她露出惊慌失控的表情。
直接踩死一只东奔西窜的小老鼠有什么意思,看着小老鼠日日活在恐惧中才有趣。
沈照寒收敛起眼底的嘲讽,故意对着牧晏说:“那母后这次从下面上来想做什么?还是想让孤为您多烧些纸钱?”
万万没想到牧晏眼睛一亮,心中顿时浮现了许多想法。
对啊,她现在可是他的母亲,那还不是她想做什么就能做什么,想要什么都可以。
她目光炯炯地望向他:“既然你这样说那母后我就不客气了,那什么……母后在下面却是挺缺钱的。”
她这种小宫女月份不过几十个铜板,穷酸得可怜,她真的还挺缺钱的。
既然沈照寒这样说,那她这个当母后的也就不客气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