牧晏并没有心思去关心沈照寒,她甚至连抬头望他一眼都没有。
故而也就没有发现男人惨白病态的脸色,还有他额头冒出的点点冷汗。
他冰凉的手指点了点她紧闭的唇,将一个糖块送了过来。
舌头将糖果卷入口腔,熟悉的酸甜味让她又清醒了不少,是她以前爱吃的石榴糖。
她已经很久很久都未吃过了。
她以前喜欢吃时天天吃,没过多久就厌烦了,不喜欢了。
沈照寒低头望着眯着眼睛吃糖的姑娘,心里充斥着难言的满足还有……苦涩。
牧晏总是如此,开始喜欢一样东西时是真心喜欢,天天念着想着。
可惜她的喜欢是有时效的。
连三个月都没有便厌倦了。
石榴糖如此,他也如此。
石榴糖吃完了,药还是需要喝的。
牧晏捏着鼻子又喝了一口,便死活不愿意喝了。
不过这药真的管用,不过两口牧晏就已精神许多,也有力气冲沈照寒撒娇卖痴,总之无论如何她也不愿再喝那药了。
“不喝便算了,不过明日还要继续喝。”沈照寒无可奈何地捏了捏她小巧的鼻子,好像浪费一碗心头血只是无关紧要的一件事。
沈照寒端着药走至窗边,面无表情将药倒入盆栽里,上好的补药混着心头血牧晏不喝,那便用来养花。
这盆茉莉时节没到还未开花,但绿叶葱茏,是牧晏的小宠之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