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似乎有所感应,睁开眼睛,“陛下,您来了。”

“你便是长恒?” 沈照寒走至他身边停下,居高临下地望着他。

“正是老道。”长恒缓缓起身,一甩拂尘,对沈照寒行了一礼。

两人走至桌前席地而坐,长恒姿态恭敬地为沈照寒倒上茶水。

滚烫的清茶顺着壶嘴缓缓落入盏中,偶有几滴溅落于桌面。

“你可知晓朕因何找你?”沈照寒没有接过那盏茶,目光冷淡,姿态矜贵。

长恒老道自顾自把茶端放在沈照寒桌前,视线落于沈照寒受伤的侧脸,道:“陛下是因一游魂而来。”

沈照寒眸光骤变,散漫的眼神微敛,骨节分明的手拿起那盏茶,一饮而尽,道:“不愧是长慈观的道长,果然名不虚传……所以道长可有方法将游魂永困于此间?”

沈照寒话音落下,顿了顿,随即道:“若此事能成,朕愿封道长为万户侯。”

长恒却浑然不在意:“老道已是将死之人,不在乎这些身外之物,只求陛下在宫中重建一座长慈观,将老道那些徒子徒孙都接进来,保他们一世无虞便可。”

“此事由有何难。”沈照寒回道。

长恒捋了捋胡须,思虑了好一会,才回道:“此事有损阴德且十分残忍,不知陛下可否愿意去做?”

沈照寒想也未想就回道:“只要事情能成,朕愿意付出任何代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