襄王狠咬牙,道,“那是我看错了。”
他冲苻琰拱了拱手,便带着金吾卫出了院子离去。
崔姣才扒开大麾衣往外看,只见站了一院子的千牛卫,她的衔蝉奴变成了黑猫,定又是苻琰的手笔,把她的猫变这么丑。
苻琰一派倨傲,命人备马,崔姣还被他抱着,她偷偷的看向小虎和瞎眼老娘,他们两人都对她歉意笑着,瞎眼老娘也不瞎,都是骗她的。
崔姣收回眼,凑到苻琰耳朵边道,“衔蝉奴我要带走,我答应养它的。”
苻琰声音寒戾,“你也答应喜欢孤,你做到了么?”
崔姣瘪瘪嘴,犟道,“我就要带它走。”
苻琰抿声,未几命千牛卫把那只丑猫抓住带走。
崔姣才勉强好受点,被苻琰抱上了马车,她想挪屁股坐长凳上,都不让,非要抱着她,不给她一点机会分离。
崔姣懒得挣扎,在马车的摇摇晃晃中回了长安城,苻琰没带她回东宫,而是把她送去了崔仲邕的书舍。
临走时,没收了她的路引还有飞钱,她成了一个没地方跑的穷光蛋,第二日苻琰送了六个部曲、两个傅姆来,部曲每日在书舍帮着崔仲邕打杂,傅姆则亲自照顾崔姣,崔姣的吃喝都要过傅姆的眼了才能进她嘴里,这日子过的极没意思。
直到放榜那日,崔仲邕与崔姣一起去看榜,人太多,崔仲邕怕挤着她,让她站到一旁,她远远见陆府的牛车停在路道上,陆如意的丫鬟站在车前张望,陆家今年没人参加春闱,也许是经过看热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