家令谨慎问他,“殿下,崔娘子还是晋为承徽?那宜春宫已收拾妥当,今晚崔娘子就能住进去。”
苻琰掀起眸冷视他。
家令讪讪不敢多话。
苻琰唇角微翘,是冷笑,“孤的承徽她配不上。”
家令略略安心,那他告与皇后的话也不算是诓骗。
“那殿下打算怎么安置崔娘子,她现已是宫外民女,若要再入宫,还得经过殿中省考核。”
苻琰凉飕飕的看着他。
家令立时明白,崔姣惹怒了他,什么考核不考核,他已不像从前那般怜爱崔姣,崔姣于他而言就是个可以暖床的女人,不给名分,也不让其在东宫光明正大的出没,是要极尽羞辱,让她难堪。
家令心中五味陈杂,若不怜爱崔姣,就干脆放走人,又把人给带回来了,自己身上伤不顾,他说崔姣不配承徽,家令其实清楚,怕也是崔姣不愿意做他的承徽,他这是给自己找说辞罢了。
家令暗叹两声,自退走。
未几崔姣沐浴完被送进房中,她身上除一件薄纱般的明衣,近乎是不着寸缕,被放到床上,她就怕冷的钻到被褥中,太子睡得床,连褥子都是暖的,她轻轻谓叹一声,舒服的要睡过去。
蓦然察觉床头杵着一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