崔姣便把令牌还给他,“那妾不要了。”
苻琰强塞她手里,直板板道,“一射之地。”
一支箭羽飞得最远也只有百步,一射之地,甚至出不去这隆庆坊,崔姣气道,“妾要去逛西市,要去乐游原玩,一射之地去不了这些地方的!”
苻琰哼道,“再让你多出门几次,心都野了,东宫女眷不得随意乱跑,孤已经纵容你许多回了。”
崔姣嘟着唇亲亲他的冷脸,撒娇道,“殿下再纵容妾一下下么?”
被苻琰硬邦邦回绝了,要她下去。
崔姣暗戳戳的生气,也学他哼一下,然后家令端了避子汤,她咕完就跑了。
家令道,“殿下在崔掌书身上耗费太多精力了,也该紧着这十来日和六娘子亲近些。”
苻琰的思绪还停在崔姣离去时气鼓鼓的样子,下意识回他前半句,“崔氏乖软,孤该多疼疼。”
家令咳一声,“殿下,仆是说,您是不是得想想六娘子,您和六娘子才是夫妇,这夫妇间也得单独处一处感情。”
苻琰没表情道,“孤不需与六娘处什么感情,做这太子妃孤看她熟练的很。”
都把主意打到崔姣头上,若非她与崔姣交好,他都不想要这太子妃,她要再敢对崔姣有一丝觊觎之心,这婚事他都能退掉。
家令看他不悦,甚觉得棘手,他自己求娶的陆六娘,就算不喜陆六娘,也装装样子,他连样子都不装,这之后真成婚了,难道也这般过一辈子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