崔姣服侍陆如意歇下后,出来看天地一片银色,屋廊都挂着灯笼,只有四个女史守夜,其余都怕冷躲屋里不出来。
崔姣叮嘱了一番,便离开这间寝居,打着灯作势回屋,到甬道时吹灭了灯,抹黑转进了苻琰的寝居。
苻琰坐在壶门榻上,旁边摆着她买的小食,在看快修好的《水经》。
崔姣注意到那些小食都少了,他竟然也吃这些市井杂食。
苻琰把《水经》放到书案上,抬眼看了看她,是从上到下打量一遍,没看出有伤,才淡淡问道,“母后有没有为难你?”
崔姣翕动着粉唇说没有,还是只说吃了鹿肉和酒,大公主说苻琰重情,皇后将他养大,不似亲母胜似亲母,就算皇后对她做了什么,他也不会站在她这边。
苻琰向她招手,她小步小步的挪过来,然后被苻琰搂住腰抱到怀里,苻琰开始脱她的衣服,她红着脸道,“要在这里吗?妾受不住,求殿下到床上。”
她也不敢推拒苻琰,任苻琰脱掉了外穿的襦裙,检查她身上没有伤,苻琰抱着她坐到床上,放下帷幔,崔姣伸长胳膊环抱着她,直起腰身和他接吻,吻到一半,他突然撤开,崔姣有点不满,她惊怕了一日,还得回来伺候他,他不能乖乖躺着任她服侍吗?
苻琰摇了摇床头的金铃,不一会家令领了医师近前,苻琰让她伸胳膊,她乖乖伸了,医师把过脉,说没事。
苻琰问道,“有没有服食过绝孕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