郭守山是太子的食客,只能通过他约见崔姣了。
隔几天,郭守山再来,崔仲邕说了这话,郭守山虽对崔姣成了太子侍妾略耿耿于怀,但崔仲邕是他的友人,他还是答应了下来。
崇文馆和崇文殿相近,附近有不少奴仆经过,郭守山去崇文馆修《水经》时,遇见了南星,便随口问起了崔姣,崔姣在外是掌书女官,侍妾这层身份知道的人不多,南星便也没瞒着,告诉他崔姣去了新居侍奉。
郭守山震惊不已,新居是专为太子和太子妃设的,崔姣作为侍妾竟也跟去了。
他把消息带给了崔仲邕,崔仲邕更是心慌意乱,去了新居,郭守山也见不到崔姣,但新居在隆庆坊,和东宫不同,崔仲邕可以自己去附近看看,说不定也能遇到崔姣外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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之前在东宫,苻琰每出行必有太子仪仗队,现人不在东宫,这些仪仗队都免去了,苻琰也和普通官员一样,做着马车回新居。
快十一月的天,寒雨冻人,苻琰朝会后坐车回新居,只有几名千牛卫护卫,行至新居下车,领头的千牛卫道,“殿下,这几日一直有人在这附近走动。”
隆庆坊靠近皇城,以前这坊内住的都是尚未就藩的未成年皇子,皇帝的儿子多,住在一处难免有摩擦,打架斗殴不服管教,后来皇帝就将这些儿子分开划了府邸,唯有襄王与他们不同,除夭折的大皇子、二皇子外,襄王是最早封王的皇子,足见皇帝对其喜爱,襄王十岁才搬出王贵妃的含象殿,出宫后皇帝就为他新建了襄王府,从来没住过隆庆坊的王子住宅。
隆庆坊除了王子住宅,也有皇亲国戚安住在此,有人走动没什么大惊小怪的。
千牛卫继续道,“看他的衣着打扮,像是书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