崔姣与郭守山此时心照不宣,没有直接相认,郭守山匆匆道,“我还有篇策论要做,就告辞了,改日再来看望仲邕兄和令妹。”
说罢人飞快离去。
崔姣直觉纳闷,以前每次碰到郭守山,人虽老实,也算热络,这回怎么看见她颇避讳?
崔仲邕和崔姣进院子,崔姣笑问他,“阿兄,你怎么认识的这位夫子?”
崔仲邕道,“几日前去书舍买笔墨,和守山兄遇到,他谈吐不俗,我们在书舍清谈了半日,就结交为好友了。”
郭守山虽然贫寒,却是个有才德的人,如今又是太子食客,崔仲邕与他结交,是好事,便不再追问,只说,“我是跟着采买的典仓丞出来的,等会就回去了,来看看阿兄。”
两人进到屋里,崔姣在桌上看到了一卷皱巴巴的行卷,拿起来看,崔仲邕写的七言诗,词句语境超脱,颇有凌云之志,崔姣看完赞道,“阿兄这诗写的真好,打算呈给哪位上官品读?”
过了秋闱的举子入长安参加春闱前,都会寻机向显贵投行卷,以期得到他们的赏识,有他们向知贡举引荐,明年春闱参试高中的机会也大一点。
崔仲邕温声道,“我还没想好投给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