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是不吓吓她,她怎么会安分。
这东宫始终空荡,太子妃迟早会有,至少让她提前警醒,之后才不敢再与太子妃有冲撞。
她的主君只有他,不必侍奉太子妃,但该有的规矩必须遵循,不然传入宫中,徒生是非。
家令推门进殿,放轻步子近前,一脸犹豫不决。
苻琰道,“有话直说。”
“……恕仆直言,前次皇后殿下说过,您的长子得是太子妃所生,崔掌书侍寝过后,是否该赐避子汤药?”
家令估量他的脸色,方才看崔姣出殿都有些颤颤巍巍,鬓发也有些散,被她的女史扶回廊房,他料定是侍寝了,他身为内坊家令,本来这事轮不到他管,可东宫没有太子妃,皇后又叮嘱过,要是崔姣怀孕了,就是麻烦事,自然要看紧了。
苻琰顿了须臾,沉脸道,“不必。”
家令着急,“殿下纵然对崔掌书疼爱,但这子嗣事大,不可儿戏。”
苻琰略不耐烦,“她何时侍寝过?”
家令乍舌,莫非太子还没体会这男女情爱的滋味?可黾斋那次连裴缨寿都听在耳朵里,这总不会是假的吧。
家令还欲劝。
苻琰淡淡的说,“等她受封了,再谈子嗣。”
他这意思还想给崔姣安一个名分,给名分不是大事,以前的皇子侍妾,若伺候好了,也会给名分。
家令厚着张老脸,“殿下识大体是大梁之福,不过侍寝也是崔掌书之职,殿下不必泅于旧礼,您身心愉悦,才是最重要的。”
都操心到这事上去了。
苻琰翘起唇角,“孤看你挺闲的,要孤指派你去掖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