裴缨寿听着屋里细细弱弱的娇气哭声,发出一声冷哼。
家令候在她身侧满头大汗,只得道,“……殿下公务繁忙,要不您明日再来吧。”
裴缨寿回身就走。
家令想送人,她又回头跟家令说,“我实在想不通,表哥怎么会喜欢这样的女人,难道真是父子相传吗?”
她把皇帝都骂进来了。
家令肃声说,“十四娘子谨言。”
裴缨寿一甩袖,自己走了。
家令苦恼不堪,太子和崔姣都极注重言行,这床笫之欢不足为外人道也,偏偏今晚被她撞见了,恐又生事端。
房中苻琰放开了崔姣,薄唇微红,一本正经的看古籍,“下去。”
崔姣窝在席上恢复点力才软手软脚的坐起身,脸上潮红,眼眸濡湿,唇更是艳甚涂脂,她不敢再乱跟他多话,规规矩矩告退了。
等她人走后,苻琰才灌进一口凉茶,稍稍压下躁火,摇了摇书案上的铃铛。
家令佝偻着背进来。
苻琰问,“何人在外面?”
家令如实回他,“是十四娘子,现在已经回蓬莱殿了,大概明日还会过来的。”
苻琰垂眼微顿,挥手让他离开,继续翻那本古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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入秋后,东宫园圃内的菊花日渐盛开,正是吃螃蟹的时候,御膳房送了不少活螃蟹来东宫,东宫宫官依着品阶各分得螃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