东宫还没进太子妃,一个侍妾怎么能让太子这般看重,乱规矩了。
皇后道,“皇帝得知陀婆离王子在襄王府向三郎开口要你,三郎没同意,陛下为此不快,我叫你来问问,陀婆离王子不日就要启程回大食,你愿意跟他去大食吗?”
崔姣知道皇后喜欢她,是因为她能亲近苻琰,假以时日,也能让苻琰愿意和女人接触,她就像个物件,如果她对太子产生了危害。
皇后就不会喜欢她了。
她不能去大食,她离开清河来长安,已经离阿兄很远了,如果她去了大食,这辈子都回不去清河,她与阿兄这辈子就见不了面了。
她咬紧牙关,顶着压力不愿回答。
皇后不觉扶额,知道她不想去,便说,“你为什么不想去?”
崔姣顿了须臾,说,“若妾不是太子殿下的女官,为了大梁,妾也甘愿去大食,可妾是东宫宫官,那位陀婆离王子拿他的舞姬和太子殿下互换,岂不是说,妾的身份和舞姬无差,羞辱妾无妨,可他羞辱的是太子殿下。”
舞姬是贱籍,能做东宫宫官的至少是良藉,这确实是在羞辱苻琰。
皇后立时露出笑脸,“你说的很对,连我都没想到,你却为三郎考虑至此,方才是我错怪你了。”
她起身道,“我走一趟紫宸殿,你陪陪惠奴。”
随即便离殿了。
崔姣与大公主有阵子没见,大公主还如之前一般热情,邀她坐在自己下首,发觉她戴了东西,伸手将那个黑玩意从她衣襟里拿出来,“这是三郎给你的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