木香啃着手里的桃子,张着大眼睛问道,“下仆听其他姊姊们说,千秋节上还有外邦进献美人!”
“是有这事,送来的多是外邦公主,要不进宫成了陛下的妃嫔,要不被陛下指给哪位亲王权贵,”玉竹道。
崔姣那双多情眸弯了弯,“那会不会指给殿下呢?到时候咱们东宫就有一位外邦太子妃了。”
几人被她逗笑。
南星道,“掌书莫说笑,外邦的人如何能做太子妃。”
崔姣嗯了声,“非我族类,其心必异3,皇后殿下钟意的太子妃必定是长安内最贤惠得体的贵族女郎了。”
三人见她说起太子妃并无吃醋拈酸之意,都暗暗称奇,她不会真的不喜爱太子殿下吧,这样也不错,以后东宫进了太子妃,就算失去太子殿下的宠幸,她也一样能过的很好。
四人又说其他趣事,再把茶点吃了,才各自散开自己找乐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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千秋节这日,苻琰忙碌至夜间才回了东宫,听家令禀报廊房动静,崔姣一整日都没出来过,也没来崇文殿寻过他,从她入东宫以来,除了之前对东宫不熟不敢乱跑外,后面熟了,自己来崇文殿找他,常常黏在他身边。
从那天她闹别扭后,只要他不召人,她就不来,还吃别的男人手里的东西。
只消一想到崔姣面对郭守山巧笑嫣然,苻琰便难以扼制胸腔里恼火,他想,一个侍妾而已,最初带她回东宫也只是一时有用处,时至今日,她早已没什么用处了,不过是嘴甜,不过是那点温情脉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