里面啪的一声,像是什么砸地上了。
“我们好歹是清清白白的良家子,她是个什么货色?姓了崔就真是崔氏娘子吗?若真是崔氏出身,怎么连个承徽的位分太子殿下都不给?谁不知咱们掌书是无品女官,她没名没份的跟着太子殿下,身份必然见不得人。”
“三个掌书,她只管黾斋,好差事轮到她头上,怎么不挑我们姊妹?她住在崇文殿的廊房,我们却在这旁舍内挤一屋!”
崔姣气白了脸,原来出于嫉妒便可肆意编排,太子真想挑她们一早就挑了,太子无法容忍旁人接近合宫上下都清楚,即使是她,也因此吃了不少闷亏,若非无路可走,她也不会明知道太子要利用她,还豁出命去讨好,她们只看到了她表面风光,她们怎会知晓她的苦楚?
崔姣看了看手中食盒,不给她们吃了!省得吃了她的东西,还暗地道她是非。
她转身下廊,出了围墙外等候,不一会三个女史出来,见她的食盒没送出去,好奇问道,“那两位掌书没收吗?”
崔姣想好由头,“她们是长安人士,应是吃不惯这样的乡野小食。”
三人神色各异。
崔姣笑眯眯道,“她们不吃,正好咱们四人分了,你们也尝尝我的手艺。”
女史们早在厨下就馋了,听她这么说,都欢快道好。
四人回廊房,各分了半碗吃下,纷纷称赞好吃,乐的崔姣夸话,等以后手里有余钱,再给她们做他们清河人常吃的巨胜奴1。