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娘娘!”吓得锦春“扑通”一声跪在地上。
照微起身将她扶起,安抚她道:“何必怕成这个样子,你不愿去,本宫也不逼你。你早些去睡吧,本宫自己往值房去一趟。”
“您金尊玉贵,怎么能独自出行?倘您铁了心要去……”锦春掐了掐掌心,下决心道:“知晓此事的人不多,还是奴婢陪同您过去吧。”
她说完便去掌灯。
宫道悄悄,两人走在路上,唯见花影摇摇。见锦春仍是一脸视死如归的表情,照微不由得失笑,问她:“你怕什么呢?”
锦春回答道:“奴婢怕此事有损您的身后名。”
照微说:“身后名有多种,治国有方、待人仁慈,这些都很好,而守贞如一,恰恰是本宫最不想要的一种。类似的话,本宫之前已经同你说过了,若你仍想不通,本宫也不勉强你,之后会将你调离福宁宫,免得你的名声受本宫牵连。”
“奴婢不是这个意思!”锦春提灯的手紧了紧,“可祁相毕竟是您的兄长……”
“哪又怎么样呢?”照微的眼睛在夜色里亮若辰星,“本宫偏偏喜欢他。”
到了政事堂值房,锦春提着灯躲在廊下避风处,离那亮着灯的值房远远的,僵直着脖子不敢回头,生怕看见或者听见什么大逆不道的事情。
太后的话在她脑海中回荡,作为一个自幼接受女诫女德训导的姑娘,锦春仍需要一些时间来消化和理解这件事。
然而今夜照微来见祁令瞻,确实不是为了寻风问月。
值房里灯烛明亮,照微与他对案而坐,微微倾身,面带几分兴奋地说道:“我有一个人选,忠心、能干、强势,很适合去各州弹压可能会闹事的豪强,你绝对猜不到是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