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知道了。”祁令瞻瞥了她一眼,“女官自去忙,我在朵殿候着。”
他看着锦春走远,心中有些不豫。
锦春分明知道照微昨夜不在宫中,见了他的第一反应是替照微撒谎,说明在锦春心里,照微出宫是去和别的男人私会。无论是她自己猜错了人,还是照微在她面前说了别人的名字,都让他心里不太舒坦。
他没往朵殿去,托她近身不爱留人服侍的福,叫他一路毫无阻拦地寻到了寝宫里。
昨夜还叫嚣着不服气的姑娘此刻睡得正香,金丝帐边的流苏被风吹着挠动她脚心,她蹙眉踢了踢,却将盖在身上的薄毯踢下去,露出藕粉色的中衣,交领处春光隐现,脂玉上遍生红痕。
祁令瞻垂下眼,将毯子拾起,正欲给她盖回去,却听见她含混骂了一声“混账东西”。
他的手一僵,将毯子抛到了一旁,好整以暇地坐在榻边看着她,想听听她梦里还能骂他什么。
照微没有再骂,无意识地抬手给自己揉腰,祁令瞻见此不由得轻笑:“不是说腰不酸腿不疼么?骨头硬不硬不知道,嘴倒是挺硬。”
他伸手覆在她腰上,帮她揉按酸痛的地方,见她眉心渐渐舒展,嘴里含混不清的呓语听起来也像撒娇的喘/息,情不自禁俯身下去,沿着她的眉心,一路轻吻至嘴唇,缓缓贴合。
绯袍玉带半隐在帐中,引人无限暧昧的遐思。
突然听见一声瓷器的碎响,祁令瞻自帐中抬身,照微也被惊醒。
看清他的脸,锦春脸色唰然一白,忙跪地俯下身去,慌乱地捡拾碎裂的瓷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