照微咽下喉中哽涩,说道:“我不能让她这样误会你,分明是我先招惹你,分明是两个人的罪,我不能这般不讲义气,只叫你一个人承担。”
她扶着桌腿站起来,胡乱理了理衣衫和鬓角,抬腿要去对面的容家宅邸,找容汀兰将这件事说清楚。只是一只脚尚未迈出门便被人捏着后颈拎了回去,她踉跄了几步站稳,转身见祁令瞻“哐当”一声关上门,落了锁。
清冷的月光透过门上木菱格,丝丝缕缕落在祁令瞻侧脸的轮廓上。
照见他眉梢眼角潋滟未息的温柔情/欲,也照见他绷紧的下颌、不耐烦的蹙眉,以及抬眼时眸中压不住的躁意。
他一边揉按酸麻的手腕一边向她走去,“祁照微,我对你真是忍无可忍。”
照微扬起下颌,“你少摆这副要管教我的架势,我如今已不姓祁了!”
“求着你听话些就这么难吗?”
他端详着她艳若榴花的面容,耐心告罄后,生出一点幽暗的戾气。
声音也渐渐泛冷:“我可不是什么时候都想当个体贴的兄长,胁迫你苟合这种事,你若是替我觉得委屈,我倒也能叫它变成真的。”
眼见着他渐渐走近,照微无语凝噎半晌,脸色一阵红一阵白,骂道:“你简直就是一头不识好人心的中山狼!我这是为你好,你怎么就不明白?”
祁令瞻冷清清地睨着她:“为我好?你就这般大喇喇地跑到容家去,告诉你娘其实咱俩半斤八两,皆是寡廉鲜耻之徒,这就算为我好?”
“只要娘亲知道我不是受你胁迫,我是心甘情愿和你在一起,她会收回那些绝情的话,她会原谅你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