此事恰被礼部尚书沈云章撞见,飞也似地跑去报给祁令瞻,未弄清真相便义愤道:“只是姚党倒了,又不是朝廷没了,杜思逐竟然连薛大人也敢抓,他也太目无王法了,这是要造反吗!”
祁令瞻险些以为自己听错了,“你说杜思逐抓了薛序邻,可知是为什么?”
沈云章冷哼,“还能是为什么,当然是为了耍威风。”
语罢,见祁令瞻面色不豫地盯着他,沈云章忙敛了气势,“要么下官再去打听一番?”
“太后娘娘知道此事了吗?”
“这下官还真不太清楚……下官也是路上撞见的。”
祁令瞻合上手边折子,颇有些烦闷地捏了捏鼻梁,沉吟了片刻后说道:“若是太后让杜思逐抓的人,此事不该咱们插手,若不是,那杜思逐此行确实过了……先等等消息吧。”
消息传到了福宁宫,照微听完却并没有惊讶的样子。
她叫人传张知申时来见她,却又在他走进殿时装作不知道,故意烦闷地与锦春说道:“杜三哥哥竟然连伯仁也抓了,此事若是闹开,朝中文臣和武将之间又要闹起来,这可怎么办才好?”
锦春说:“只要您与指挥使说一声,他还会不肯放人吗?”
照微叹气道:“你不知道,杜三哥哥一向铁面无私,伯仁被他抓住了错处,他当然不肯轻放。比如上次枢密直学士段云鸿不小心带了割药草的铝刀片入宫,被他搜出来后,不顾段云鸿的情面,硬要叫人抽他十鞭子,还是本宫好说歹说,才叫杜三哥哥放了他。眼下轮到伯仁,他一向轻视武将,杜三哥哥应该已经看他不顺眼很久了,只怕这次没那么好说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