祁令瞻的指腹落在她微红的眼角,轻声叹息道:“怎么了这是,谁又写折子说你的不是了?”
照微揉了揉眼睛,闷闷道:“今天是你生辰,不说朝堂事。”
“嗯,好。”
照微给他也满上一杯,说:“今天是你生辰,你也喝。”
祁令瞻顺着她的心意端起杯盏,但他怕酒后失态,只浅浅抿了一口。
“我有些想娘亲了。”照微说:“我想起小时候,咱们一家人曾在这个亭子里吃羊肉锅,又想到现在……我心里有些难受。”
祁令瞻听罢,难得和颜悦色地安抚她说:“没关系,今年下雪时你回府,还有我陪你吃。”
“城北宰羊的屠户还在么?他的手艺好,片出来的羊肉劲道。”
“还在,听说手艺传给了他儿子。”
照微点点头,说了个“好”字。
她本就不是酒中仙,因胸中五情交织,喝得又急,碗里的石榴只吃了几口,便晕乎乎地支颐歪在石桌上,看着祁令瞻。
祁令瞻取来氅衣披在她身上,怕石桌的寒气凉着她,又在桌面铺了一层。
他做这些事时,自始至终没有看照微一眼,因为知道她此时正盯着他,双目朦胧,似雾似云,比寻常对视更令人心悸而生邪念。
“哥哥。”
见他不应,照微伸手扯他袖子,声音微有不满:“哥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