闻言,照微颇有些心动。
“可他毕竟是姚党的人,赈灾修堤的钱用在何处,他能做保证么?”
祁令瞻说:“两淮宣抚使韩知敬是赵孝缇的同年兼同乡,姚鹤守是他的座主,他本人又有本事,是此行的最佳选择,你只须给他下调令,至于如何教他不敢贪敛、尽心任事,我来作保。”
照微默然沉思,抬手又从盘中摘下一颗葡萄,也不吃,只轻轻盘在掌心里把玩。
祁令瞻默默盯着她的手。
而她在斟酌祁令瞻的提议,是否应该让薛序邻在明处作掩护,暗中将治河的重任托付给赵孝缇。
倘此事行得通,那既能平息水患,又能驳回御史台的无稽污蔑,还能给那些摇摆不定的姚党指一条明路,可谓一举三得。
可若此事行不通,那她可真是将把柄递到了姚党手里。
祁令瞻的保举信得过么?
思忖过后,照微说:“我要见一见赵孝缇。”
祁令瞻点头应下,“我来安排。”
此事既算是谈妥,不远处,锦春正抱着阿盏往回走,小姑娘手里抓了慢慢一把银杏果,还有许多被江逾白兜在怀中。
“表姐表姐,银杏树开花了,送给你!”
阿盏一上车,变戏法似的从身后掏出一把色彩斑斓的银杏叶,每一片都是她精心挑选,用衣服上拆下的细绳绑作一团,竟真像一朵重瓣的芍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