悬崖下是急流江, 官府派人打捞了三天三夜,只捞起一件碎成布条的袍子。
得知此消息时,容汀兰已经身在钱塘。
容郁青与杜思逐皆神情担忧地望着她, 她想放下手里的纺锤,说些什么,恍惚间忽听一声脆响, 却是红釉纺锤跌落在地,碎成了数片。
容郁青忙上前扶她,听她怔神喃喃自语:“这必然又是他的谋划, 他这又是想做什么?”
“姐姐,姐夫他……”
“他是怕我与他和离,不敢回来见我, 是不是?”
容郁青默然不敢应答, 容汀兰失力地靠进他怀里, 捂着胸口急烈喘息,脸色也一阵白似过一阵。容郁青见状不好,忙高声喊着去传大夫。
炉香浥浥,青帐昏昏, 容汀兰再度醒来时已是傍晚, 寂寥与伤怀似窗外的夜色,无边无际朝帐中压来。
她听见碧纱橱外,大夫正叮嘱容郁青,让她近日静心休养, 不要再动气伤肝。容郁青小声应了,恳请大夫再开两帖将养的补药。
“郁青, 你过来。”
容汀兰坐起身,撩开半面青帐, 缓声向容郁青吩咐道:“去简单收拾一番,明天咱们回永京,若是吕光诚再来,就着人将他打出去。”
第二天一早,他们出发前往永京,到达时已是七月底,未赶得及更衣,先奉召入宫见明熹太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