祁令瞻不答,说道:“我刚才派人去宫里取来一套内侍的衣服,你吃完早饭后换上,我带你回坤明宫。”
照微说:“不必这么麻烦,我能混出来,自然有本事混进去。”
祁令瞻抬手指了指摆在门口的两坛酒,“这你也有本事带进去吗?”
“哪来的酒?”照微忘性大,“不年不节的,我带酒入宫做什么?”
祁令瞻叹了口气,“既然特意让江逾白来跑一趟,怎么如今又不上心了。”
照微这才恍然记起,“原来是埋在我院中梨花树下的酒。”
祁令瞻点了点头。
昨夜要将石榴树下未沤尽的纸灰挪个地方,想起她折腾要这两坛子酒,顺路就去挖了出来,将纸灰填了进去。
照微用过早膳,并不急着走,起身去院中看她的石榴树。
“一二三四五……二十……二十二,只剩二十二个了。”
照微抱臂叹气,语气十分可惜。她发觉枯叶好像已被剪过,又觉得脚下泥土松软,蹲下身一看,竟然是昨夜翻过的新土,温暖潮湿,覆着一层夜雾凝成的白露。
她将靠在门口打哈欠的平彦喊过来,问他:“昨夜有人给石榴树翻过土?”
平彦连忙摆手,“没有没有,谁大半夜翻土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