还真有他,果真大逆不道。
将买的吃食随意往长辈那送一些,那留下这些呢。
道不同不相为谋,他向来理解不了萧衡的心思。
这画舫还要在湖面泛上许久,傻站在这也不是个事,正要开口问却见萧铎拦住摇船靠岸的艄夫,叫到:“艄公,十两纹银,载小爷一趟,干是不干?”
寻常商贾家亦会赁一条乌蓬小船载着女娘子,去湖心放花灯。
萧铎提着一大串大大小小的油纸包,与萧衡二人踏上蓬上竹篾有些破了的乌篷船,不大的船上更加逼仄窄小。
只是在岸上瞧了二人一眼,通身华贵,金相玉质之姿便令艄公不敢再多瞧。
知道定是大户人家的公子,压下心惊站在船头卖力摇着桨橹。
小船上几晌无话。
给南栖表妹带街上的吃食是此趟重要之事,表面答应他娘亦是另外一件要事。
萧衡知道,若他不应,柳氏有在任何时刻千种百种法子达成目的,不若就用这种他涉事其中能随时解围的。
小船离两艘画舫还有数十丈距离,后头张灯结彩,坐着女眷的那艘画舫却一阵骚动,隐有女子尖利的叫声。
原是船上贵女之间发生了口角。
张侍郎家的姑娘,父亲任刑部侍郎,在萧珏手底下办事。前个晚边在家吃多了酒念了一嘴自己老大把年纪被一毛头小儿压在头上,真是憋屈臊的慌。
正巧被张婉容听了去。
张侍郎家中独这一个闺女儿,自小也是千娇百宠着长大,一听得向来疼爱自己的父亲为官受了那么大的委屈,可不管是什么萧氏王氏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