听她的声音,似乎并不十分疏离淡漠。
秦肆回过神,面上早就含着丝丝的笑意。他顾不上穿起昨夜就备好的常服外衣,迈着大步子便去开了门。
青黛听见门闩落下的声音,抬眸便瞧见了秦肆。
他平日并不多么喜爱出门,出门又是坐轿子、马车,哪能晒到多少热辣的太阳。
长年累月下来,他的肤色便泛着一层略微病态的苍白,所幸那薄唇仍是带着温热的血色。
他似是初醒的模样,虽是修身玉立,身上穿着的里衣却略微不整,坚硬的下颌线之下,是一截有些淡淡的阴影。
阴影当中藏着喉结,里衣衣领敞开了好些,微露出些许白皙的肌理来。
唔……他既然听见是她来了,怎么也不记得拉拢好衣裳。
青黛脸上一热,立即垂下头,避过他那有些孟浪的模样,绕开他入了房去。
将手中端盘放在桌中,取出上面装的七八分满的瓷碗。她并不转过身,背对着他道:“今日我起得早,做了些许甜汤来……你可要喝的?”
话落,她便听到了门闩再次复位的声音。
青黛顿时就有些哭笑不得,这个秦肆,竟一次两次都要锁门,生怕她一回头就走掉。
秦肆这头儿,眼神就有些迷离了。
近日,天气逐渐地有些炎热,人们穿的衣裳也愈发地薄了。
青黛今日穿得也少了些,微风一吹,衣角被吹动了,似是隐约能窥到那独属于女子的淡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