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是秦肆这阉人在世一日,他便不得安宁一日。
梁王的面上还是存着一丝笑意,“秦厂督也来了?”
“如今的局势,秦厂督想必了解得一清二楚罢?”梁王缓慢地走向秦肆,“若是你愿归顺到本王底下来,本王便赐给你一个一人之下、万人之上的位置,如何?”
秦肆冷眼看着梁王,神情十分漠然,似乎并不打算与他过多交谈。
梁王见秦肆不理睬,却也无恼怒之意。边说着话语,边似是不经意地走至秦肆身边时,待走到他身后时,却猛地抽出藏在手袖间的东西。
秦肆目光一凛,眼前顿时划过一抹锋利的寒光,发白的刀刃极速地刺破沉稳的空气。
奈何秦肆武功极高,不过是向旁侧跻身一躲,又顺势用手刃劈向梁王手中的匕首把柄处。
“哐当——”一道急促声响,匕首已然落地。
梁王刚刚发觉手腕和虎口有了深深发麻的感觉,脸色也是迅速凝重起来,还未有所发作,后背处又紧接着袭来巨力一掌。
秦肆的掌力十分深厚,几乎是带着要他必死的决心打出的一掌。
梁王被秦肆重重地摔出太和殿外,在地面上搽出一道沟痕后,才堪堪地稳住身形。
梁王面色发青,他只觉得肋骨都断了似的,胸腔处一顿生疼。
喉中发出有些无力的气音,深色的淤血随即就顺着嘴角淌下。
这阉人竟敢下如此狠手!
梁王目光变得凶狠怨毒了些,刚想支撑起身体来,视线余光处却恍惚看到台阶下的混乱场景。
适才的局势本还大好着,现如今竟杀进了无数的锦衣卫与大内侍卫来,各个都精猛无比,训练有素,杀人如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