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是他死就是朕亡。”
皇帝转眸,目光复杂地看着秦肆,“你曾教过朕,做大事之人绝对不能心软……你还记得吗?”
大业还未成,多少局、多少事都还在等着他去处置,他根本不能沉浸在儿女情长当中。
“我明白。”
秦肆沉沉地应了一声,便自殿中走了出去。
这院子外头,有一座孤零零立在雪中的朱红长亭子,旁处还有几颗开了微黄腊梅的树。
冷风吹得梅花东飘西荡,飘飘呼呼的。
他空荡的视线处,逐渐被白茫茫一片的似是鹅毛之物所覆盖。
秦肆半晌才有些落寞地垂着首,半边脸都浸了一层欲语还休的复杂情绪。
许是压在他肩上的重担太重了,他肩膀的坚毅弧度都有些松懈了下来,看上去很是孤独寂寥。
皇帝不知何时已独自一人去楼亭中喝着香茶了,前来禀告事物的宗元和锦衣卫指挥使二人,未能寻见皇帝,倒是寻见了御书房外头的秦肆。
宗元和锦衣卫指挥使对视一眼,宗元就有些试探地朝着秦肆走了过去,咧开嘴嘿嘿一笑,“督主,是属下来了。”
秦肆只是淡淡地应了一声,并未过多反应。
宗元觑着秦肆的面色,眸中隐约有些不忍心。他还不知青黛已不在诏狱,只知昨夜诏狱失了火。
宗元虽以前对青黛有些意见,现在多多少少有些改观了,便犹犹豫豫地开口道。
“督主……那女人即使真对兰妃下了毒,凭督主的权势,要将事情遮掩过去,简直易如反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