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自一阵滚滚烟雾中走出,竟分毫不伤。
马儿受惊已经到处乱窜而去,车身上跌落的车夫早就身中剧毒飞镖,流黑血至死。
秦肆的目光自车夫的尸体之中,稍微地抬起眼,又瞧向小道两旁墙壁里头,露出的几个蒙面头子来。
月光在秦肆的半边侧脸上投下淡淡的光影,映出他脸上毫不遮掩的不屑,嗤之以鼻道:“啧啧啧,动作竟这般快。”
“故意设局引本督来此地,就是来拿本督这条命?”
话落,秦肆眼神倏地就变得锋利了些,话语里掺杂着一股嘲弄意味,“就看你们有没有那个本事。”
众黑衣人闻言,立即纷纷从墙后窜出,手中之剑在月光下闪出一道道的寒光。十几枚刀锋未至,劲风已然狂飙而起。
秦肆眉眼间确是一点都未有惧色,轻易一勾手,为首一名黑衣人的剑就立即从其手中抽了出来。
长剑在空中猛然断裂成好几截,尽数回刺向那人的胸腔和喉部,鲜血倏地就从切口处喷出。
这招似乎是一个号令,顿时就激起千层浪,周遭在眨眼间便窜出几十名带刀的锦衣卫。
黑衣人一见四周竟事先就已经有了埋伏,眼中神色猛地一变。
此刻却怎么也不能收手了,奈何锦衣卫各个都是精兵强将,三下两下便很快地制服了黑衣人。
他们扯下黑衣人的蒙面巾子,抓着各人的下巴,不让其咬舌自尽,或是让其有机会咬破口腔中藏着的毒药。
不过也就是几个瞬间的事,黑衣人就已经被押至秦肆的面前。膝后方被锦衣卫狠狠一踢,便控制不住地朝着秦肆跪了下去。
秦肆面上始终都是毫无波澜,见着锦衣卫将人带过来,也只是稍稍地抬了下眼,轻飘飘道:“你们都是何人派来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