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有些惨烈的,更是直接从头颅里开一个口子,倒入大量灯油并点燃,可让犯人在意识清醒当中被痛苦烧死。

这可是比鞭刑要狠上千倍万倍的酷刑,他只是个受雇的杀手,没有必要为了雇主彻底牺牲自己的性命!

囚犯双目已瞎,现如今只能惊恐地拼命向着秦肆的大概方向求饶,嘶哑的声音充斥着讨好的意味,“别!大人别再上‘天灯’了!我说……我说……”

“哦?”秦肆眉眼中带着一丝鄙夷,尾音略微上扬,似是在等待着囚犯后面的话语。

囚犯战战兢兢,干涸的嘴唇动着,说出一个名字来。

秦肆听得那个名字时,有些惊讶地睁大了黑眸。

不过一瞬间,他便又恢复了那副阴沉沉的模样,垂首暗暗地沉思着,不知又在打着什么算盘。

临安城,幽静深宅。

青黛提着食盒,已到了秦肆的院子附近,却又在青树下一圈一圈地犹豫徘徊,似是在思量着此番来得值不值当。

她身披金丝薄烟翠绿纱,低垂鬓发斜插镶着羊脂色茉莉小簪。折纤腰以微步,呈皓腕于轻纱。

腮边两缕发丝随风轻柔拂面,平添几分平淡温润的风情。

青黛身着好看的新衣裳,确是百般地不自在。那调皮的翠翠一听她要去寻秦肆了,还扯着她扫了黛色峨眉,点了朱唇。

此般倒像是故意来诱着秦肆似的,十分不妥当。

她思索再三,还是决定先回去换件平常衣裳来。

青黛转身还未走上几步,就见秦肆正从拱形门处阔步走进来,视线落在她的身上。远远的,瞧不清他的神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