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虽她已不是原身,与原身的父母也无多少情分。但多少也是原身的骨肉至亲,又怎能让双亲因她死去?

太后娘娘这般,无非就是因为她是秦肆的妻子,一切都是为了针对秦肆罢!

青黛跪拜下去,挺直着背,额头抵着已经被太阳晒得热烫的地面,颤着声音道:“太后娘娘若是需要青黛的地方,便直说罢,青黛岂能违背太后的旨意。”

寿安宫内传来几声低笑,太后笑罢,声音又拔高了些,“本宫要你杀了秦肆,如何?”

青黛身形一滞,她哪能碰得秦肆一根毫毛?纵使她真的杀了秦肆,那群狠厉的东厂番子也不会放过她。

这个问题,她回答不了,也不敢答。

青黛只能继续跪拜,等待着太后大发雷霆,到时最多也是一顿打骂、身上多几道伤痕罢了,她总归是会捡回一条命的。

她有些绝望地等待着太后的惩罚,这时却忽然听见身后传来一声阴沉的男子声音,“太后娘娘倒是闲情逸致。”

闻言,寿安宫内的太后娘娘浑身一震,转眼就见那面容倨傲的东厂厂督阔步走来,身形挺拔,浑身气质阴冷瘆人。

太后原本满腔怒气,这时硬生生地泄掉了大半,只能瞪着那威武走来的秦肆,半声怒言都不敢说出来。

守在寿安宫外的宫女,一见到秦肆的身影,便立即吓得纷纷跪下去,颤抖着身子不敢抬头。

青黛跪拜着,额头还抵在地面上。余光就见秦肆飘扬着的精美衣角,在微风中划出弧度。

她这几日私底下都惧怕着他,恨不得离他远远的。如今听得他的声音,她心头一跳,却是带着欣喜之意。

秦肆半阖着眼,好像这才发现身边跪拜的人,沉吟着开口道:“这不是本督的夫人吗,跪着做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