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但他们不知道,比起这个来,莲花更怕她娘亲生气,她娘亲气极了的时候,就爱叫她大名儿,别看说话的声音平静又温柔,那是风雨欲来的前奏,里头全是压抑着的怒气。

她一听便知晓完蛋了,是谁也拦不住的那种罚,她以前跟泼皮学舌那回就是,她娘亲就这般同她说话的,温柔地唤着她的大名,问同谁学的,接着请出家法——从她那收缴的藤条中的一条。

那一次,她被狠狠打了一回又跪了一夜,还禁足了一个月不准出门,罚得很重很重,让她再也不敢学了。

对她娘亲这种语气,莲花发憷得很,她曾经悄悄和她爹爹咬耳朵,说娘亲那样子好可怕,瞧着心慌慌的,她还是觉得像往常那样生气好,这样她没那么慌。

她爹爹告诉她,那估计不行,她娘亲那是在压着脾气,若不收着点克制着点,怕气急之下,打死自家的宝贝小闺女,所以那样反而是爱她的表现。

小莲花一听觉得很有道理,不过还是很怕就是了,所以她娘亲这么生气的时候,小莲花便不敢犯相同的错了,其余的过错嘛,罚过后又是一条好汉。

说回此时,皇帝和齐嬷嬷他们是听过苏然说一些莲花小时候的事,却没见过母女俩怎么相处,现下都觉得有些诡异,都不大能信这样能让人醒来。

就在他们以为没用之时,却见前头还在睡着觉的人,本能地抖了抖身子,缓缓睁开眼睛,迷茫地看向四周。

莲花睁开眼,只觉得浑身无力,累得慌。

她茫然转动眼珠看向周围,当先瞧见了最近的人。

有些像娘亲呢。

她乏累地眨了眨眼,糊涂地轻唤出声:“娘亲?”一时不知在梦中还是在现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