繁芜是觉时下流行的文赋里,咏竹的不多,既不多见,今日便让她多见一次。
有时候,一篇文赋是极能“捕获”人心的,甚至一句话就行了。
在一众才俊中,繁芜注意到了这一篇文。
当她的手压在那份文稿上许久的时候,她的同僚便懂了她的意思。
离她最近的大人瞥了一眼文稿最末的署名,看到那两个墨字,虽然有些吃惊,但仿佛又在意料之中。
“苏临。”繁芜念出这个名字。
“草民在。”
繁芜似乎愣了片晌,她刚读完这篇文的时候,以为这人至少有二十五六,可当一个十五岁上下少年站在她面前时,或多或少觉得有几分不真实。
她眯起眼眸。
苏临不说话,抬眼看向她,若是旁人定然会问“文章是你写的?”,可这位大人只是盯着他看了许久。
许久之后,繁芜问了一句不相干的:“你自称草民而不是学生,你未在洛邑太学内读书?”
苏临摇头。
繁芜笑了笑:“行了,明日起你入太学读书,我准许的。”
在苏临未回神之际,她已起身离去。
繁芜走后,花朝会馆内才开始议论起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