繁芜抬眼看向他:“阿芜都二十二了。”
车中寂静了一瞬。
直到,他伸手轻轻抬起她的脸,瞥见她微红的眼眶,那双清眸连睫毛都在颤抖,一时间叫他心痛难忍。
他猛地抱紧了她,脸贴着她的耳:“是我蹉跎了阿芜的年岁。”
繁芜猛地摇头,双手捂着唇:“不对,是我耽误了哥。”
“若是没有阿芜,你早已娶妻生子,从我八岁那年你捡走我,带我回竹部开始,我就成了你一生的负累……我时常想没有我,你可以过得很好,不用一直忙碌在路上,也不用奔波游走于各地……”繁芜说着已呜咽地大哭起来。
“阿芜别哭了。”他的手颤抖地抚上她的发,如此小心翼翼地祈求着。
“哥……你再等等阿芜好不好。”她的哭声停止,变成了抽泣。
他点头:“一直都会等阿芜,也会一直等下去。”
她没有止住的眼泪再次喷涌而出,她的双手攀上他的脖子,抬起朦胧泪眼看向他,在微微张唇之际,他的唇缓缓贴了过来。
……
长安西市的茶肆里此时依然是在议论万花会的事。
人们在说那万花会选出来的花魁绿腰被定安将军送给了太学女学士。
“哪个女学生?”
“还能是哪个?太学里最年轻的那个,陈王世子的老师。”
“我知道她的名字,是繁芜大人。”
“……”
直到繁芜从他们身边走过也没一个人认出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