此时雨势越来越大,她红着眼尾,姝丽的容颜上写满了清冷与哀伤。
也不知此时脸颊上滑落的是泪水还是雨水……
竹阕乙只觉心弦似崩断了一般,抽疼起来,紧握着她的手,声音附加了一股子愠怒:“阿芜。”
他将她打横抱起,跨步上车来。
车夫看了他一眼,得到他的眼神吩咐,便驾车向禁幽巷的小院而去。
因为数年打理,这个小院内养出了许多花卉盆栽。
此时二月院中不少植被正在开花,进院来只觉花香袭人。
此时那女子搂着他的脖子,眼神清明了不少,想来已回过神来。
竹阕乙不知谢长思对她说了什么,让她如此受到触动……
他已经许久未见她如此失魂落魄了。
“阿芜,若不舒服去睡一会儿。”厢房门口他正要将她放下,却被她搂得更紧了一些。
……
次日,年方三岁的陈王世子随布山出入学士殿与渊及殿。
谢宴拜见贺兰大人后便去见了繁芜。
也是这一日,繁芜在太学有了一处可供她单独使用的课室。
是日,陈王几乎是向整个太学的宣告了繁芜是陈王世子谢宴的老师。
一个月后,三月的一个清晨,一个红衣侍官出现在太学门口。
侍官着红衣者甚少,他一出现即使没有人介绍,繁芜也知道这位侍官应该是谢启的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