竹阕乙:“毒是昨日下得, 他昨日进城后应该见过什么人。”
倏忽间,弗玉斜眸看向他:“你知道是什么人放他进来的?”
竹阕乙抿唇不语。
从这一切行迹不难猜是谁放傅凡进来的, 只是他不会说。
他想弗玉也应该能猜到是谁,只是弗玉不想承认。
不过片刻,那锦绣暗纹白袍衣袖拂动之间,弗玉已快步走出禁卫署正堂。
一旁的王祎来不及再问竹阕乙什么,已快步追了出去。
王祎:“殿下……此事?”到底还查不查。
弗玉转身上车:“此事交给他,再让他准备明日的早朝,你随我回咸阳行宫。”
王祎垂眸顿时了然, 他看了一眼竹阕乙的方向朝马队走去。
竹阕乙一个晚上也未曾闲着,禁卫署的是处理到了半夜, 躺下歇息也不过一个半时辰, 外边天已亮了。
他洗漱一番换过一身衣裳后, 外边彻底亮了, 长安东市内外走动的人逐渐增多。
他骑马穿过东市向东市北的禁幽巷而去。
繁芜一大早在小院中剪花,天很冷院中的石桌上燃着小炉。
常来这里的车夫给她带了几簇刚开的梅花,他本来是过来问他今日出不出门的。
得知她今日不出门便驾着车走了。
繁芜将梅花枝条修剪好后放入花瓶中,正仔细端详着,外边传来敲门声。
她放下手里的剪刀,在惊惶中整理了一下滑至手臂上的外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