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微凝眉, 收回手,淡道:“是木柴划到的,不碍事也不疼。”
他虽如此说,可那女子已转身回厢房取了药箱过来。
她给他上药,也学着他以往的样子在他的手指上系了一个好看的结:“不准解开,至少一日一夜之内不准解开这个结。”
竹阕乙的目光从这个结上游移开,他看向饭桌:“阿芜, 用晚膳吧。”
几乎是刚吃完饭,院落外便有马蹄声传来, 没一会儿便听到王祎在外面喊:“竹大人。”
繁芜惊诧地看向竹阕乙,眼中似嗔似恼。
竹阕乙起身往外走,没一会儿又匆匆折返。
厅中繁芜正在收拾,见他回来只停了一瞬继续收拾。
当她去了一趟厨房回来,厅中已不见竹阕乙身影,她正要喊他,只见廊檐处雨水滴落的地方,那人蹲在那里继续着之前没做完的。
她眼眶红红的,拿了伞走过去。
“王祎不是在等你吗?”她沉着嗓问他。
“让他多等一会儿。”他说话间已将铁丝固定好,觉得妥当了才站起身。
“阿芜,我要离开一段时间。”
繁芜看向他,若是离开的时间在半个月前后,他不会这么和她说的。
她想他应该是要离开很长一段时间了。
她扔开伞,一把搂住他:“你就不能多陪陪我……”
年少时最不喜事的便是等他回来。
可后来,她经历的最多的事是等他回来。
感受到额头上若蜻蜓点水似的一吻,再回神时她已离开那个怀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