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新妇那处人多,你想看也是可以去看的,也不是非要上前去和她说话。”叶六合看向繁芜。
繁芜叹了一口气站起身来。
叶六合走在前边带路。
在随他走出正厅后,繁芜低声对他道:“多谢你,叶六合。”
叶六合微怔然,抿了抿唇什么也未说。
魏冰抓耳挠腮,他着实看不懂这二人在打什么哑谜。
繁芜不知叶六合是如何看出她对喜姝是有些情谊的,但她知道他是有心带她去见喜姝。
叶六合走在前面,他双眸沉静地扫过那些随处可见的红绸和“囍”字。其实,那日太学,垠垣公主与繁芜“决裂”的那日,从他看到繁芜坐在窗前黯然神伤的样子……
他便知晓,繁芜与垠垣公主是有些情谊的。
穿过长长的连廊,来到一处女眷和小孩们聚集的院落,魏冰听到有人在喊新娘子在里边,便扔开他二人跑了。
繁芜多少有些不解:“他急着去做什么啊?”
叶六合:“去混喜钱。”
繁芜不懂长安婚俗,但深觉他这个“混”字用得过于精辟了些儿……难免有些无语。
等繁芜和叶六合进院落时,魏冰已一手捏着两个红荷包出来。
见他二人到了,连忙打开红荷包,将里头的金豆豆数给他二人瞧。
叶六合烦躁地推开魏冰的脸,冷道:“一边玩去。”
他看向繁芜,见她没有进新妇屋中去,而是站在那装饰着红绸的喜窗前。
……
一身大红色婚服、盘着高髻,头戴火红喜冠的喜姝坐在茶榻边,几乎是有些麻木地给前来道喜的人发着喜钱,郑府的喜嬷嬷在一旁给宾客们说着那些吉利的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