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回去吧,我送你们回去。”谢长思忽然笑了笑,这张憔悴的脸,也多了几分神采。
若他能再多活七八年, 能在七八年间完成这些布局好就好了。
繁芜撇嘴:“哪里是‘你们’,你分明是只想送他回去, 只是让我回去小住。”
“可你若不进太学学习,将来又如何知道朝中那些事将如何应对如何处理,总归要每年花半年时间学习。”
繁芜惊恐地看向他:“大哥……你不会真的想我帮你!!”
谢长思,你这是在托孤吗?
你认为我能对付明王,你真的想多了,我就是一个胆小鼠辈,如果可以我想窝在竹部一辈子不再出来了呀。
她揉了揉酸胀的眼睛,别过脸不想看他,甚至想将手里的女学士官牌给砸了。
谢长思微红着眼:“阿芜!你切莫因为他如今未有动作而对他没有防范,将来总有一天你要彻底面对与他的博弈。你真正需要摆脱的人不是大哥,而是明王啊……”
繁芜怔然许久,她如何不明白,可是为什么他们要如此逼迫她。
“阿芜,大哥做不到的,大哥会尽力为你去做,你于明王终归是特殊的。”
明王弗玉他舍弃过很多棋子,可他始终没有彻底舍弃繁芜。
繁芜摇头,冷声道:“他不是对我特殊,是因为他还没有从我这里拿到他最想要的东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