其后几日,她想明白了,陈王的婚事连陈王自己都做不了主,郑芸又如何做得了主。
是谢启赐的婚,谢启圣旨上写的是侧妃便只能是侧妃。
谢长思迎娶郑芸那日未曾让人去接繁芜。
繁芜实在不懂,他搬去陈王府那日宴请不让人去请她,他纳妃之日宴请群臣还是不让人去请她。
对此,后来在渊及殿见到谢长思时,她仍然怒气未消,对着他阴沉着一张脸,甚至看见他就想绕道。
谢长思却是叫住她,他知道她在气什么,只是没想过她真的会生气这么久……
他叹了一口气:“阿芜,你以后就明白了,你对大哥而言是多么重要的人,大哥将你摆在什么样的位置。”
……阿芜,你等很久以后才会发现大哥是真的拿你当亲妹子一样的,如今连竹阕乙这个结义兄弟,我都没有想过给他留下什么。
繁芜惊诧的抬起头看向他,却见他一张脸唇是紫色的,眼底有些青黑,比之那年初见他时不知憔悴了多少。
那年他意气风发,飞扬眉目,俊美无双。
可现在,他似疾病缠身,疼痛难医。
这时,她看着他眼里蓄满了泪。
“阿芜可不是为我哭吧……”他笑了,“这样我可要得意了。”
他不说还好,这样一说,繁芜的眼泪止不住了。
他叹气,回首看了一眼四下:“阿芜,有一句话我要当面告知阿芜,在大哥心里,你比你哥,更重要一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