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女子仍旧固执的不肯放手,说什么也不肯放手,她若迟来一步,今日他是不是就毁了容颜去!
想到此处她害怕的浑身发抖,愈发不敢松开手了。
见到这一幕,一旁的王祎抬眼看向他的主子。
却见明王凝着他二人看了一阵后,拂袖而去!
不知怎么,王祎竟然莫名其妙地松了一口气,他盯着竹阕乙看了一阵后,追随着明王的步伐离开。他只是隐隐察觉到……
察觉到这位公子和明王的关系不会太简单。
也许这世上不会有两个平白无故相像的人。
关键是这二人剑拔弩张之际,周身竟然流转着某种难言的莫逆,即使这哑谜王祎自觉看不懂。
直到他们都走出金殿,直到繁芜那股孤勇的情绪退却,察觉到一丝疲累,围在竹阕乙腰间的手始有松动的迹象。
终于竹阕乙松开了她的手,转过身来看向她。
她不敢看他,只是低着头,他一时情绪再难自已,紧紧搂住她:“……阿芜。”
他该拿她如何。
他的脸婆娑着她的耳,哑声问她:“为何不准我毁去容貌。”
所幸她发不出声音,即使发出声音也羞于回答这个问题,可不准就是不准。
她肯为他拼命,他是她的软肋,是她的逆鳞。
谁敢动他,谁敢让他流血,便是在逼她做绝事。
若不是顾流觞逼她,不会有棘城一战,东齐的残兵残部还能在旧地苟延残喘三两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