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已经大半年没长过个子了,他就是故意的。
谢长思微眯眸:“我说怎么看着高了,原来是又瘦了。”
“你……”繁芜原本因那柳家的事,至此时也没缓过神来,一张脸没展露出丝毫高兴,甚至有些冷漠。
谢长思以为她是病了,伸手就要给她把脉。
繁芜冷不丁的退了几步,疑惑道:“大哥什么意思。”
此时竹阕乙也走上前来,谢长思看了一眼他二人,笑道:“阕乙,这女子见到你都没有表现出特别大的欣喜,我料想她是病了。”
繁芜和竹阕乙“兄妹情笃”的事,旁人都看在眼里,就连布山也觉得主子说得对,阿芜姑娘有些反常,见了竹大人竟然没有表现出欣喜若狂。
听到谢长思的话,竹阕乙也起了疑:“阿芜?”
他说着就要去握繁芜的手腕,繁芜愣了片刻,恼怒道:“你竟也跟着大哥起哄。”
她转过身去,向马车走:“我是不舒服行了吧,我先回府了。”
方才还不觉得,这会儿她头疼欲裂。分明谢长思已想办法给她解了月见蛊的毒,这会儿却又有毒发时的感觉了……
她煞白着一张脸坐回马车,也是刚坐稳,忽然见得车帘被人挑起,不待她开口,那人便坐至车中来。
她一双灵眸瞪着竹阕乙,只觉得双颊双耳有一种是失温似的感受……就连大脑也是一片空白。
“阿芜,你唇色这么白?”他说话间轻轻扶住她的身体,又对外面的车夫吩咐,“快启程回府!”
马车驶离了,谢长思盯着马车沉默片晌后,转身看向布山。
布山走上前来,将今日繁芜在城门外见到那位老妇人的事告知了谢长思。
布山又道:“那老妇人走远了,属下才想起来,那位应该是柳元微的生母秦氏。”
谢长思恍然,接过马夫递来的马缰翻身上马,“回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