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阿芜,胸甲我来。”
他的声音微带着些许哑意。
闻言,繁芜坐到一边,端起茶榻上的茶壶给自己倒了一杯茶,猛灌了一口。
他解开胸甲放在一边,又站起身来兀自褪了腰甲与腿甲。
繁芜一手支着下颌,忽然问道:“哥,你的刀呢。”
“放在外边。”他凝眉答。
繁芜想到了什么,很多次他都是着甲胄匆匆赶至她面前,可都几乎不曾佩刀,想来他只是不想在她面前佩刀,所以再怎么匆忙他也记着这个。
一时,她只觉得鼻间酸胀,不敢再看他。
良久,她喝完半壶茶了,方见得他转过身来看她:“阿芜,过来帮我。”
繁芜抬头看向他,快步走过去。
她明白,他是想解开束着的头发。
可这时她为他取下发冠,解开辫盘的“仔细”的发髻时,又难免来了气焰。
若说这不是哪个婢女帮他绑的头发她可不信!
繁芜气得手抖,终于在拿起梳子给他梳了一遍头发后,狠狠地将梳子放下:“谢长思究竟是什么意思!!”
她本在腹诽,这次竟是吼出声来。
连竹阕乙都有些被她惊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