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凝着她的眼,这句话终归没有说出口:在想,我的阿芜吃了多少苦才走到了今天与这孩子重逢。
看到这个孩子,却只想伸手去抱抱阿芜。
她走到今日,也还只是一个刚长大的孩子啊。
最终他只是笑了笑,又看了看天色:“若是现在启程,明日清晨是能抵达月州的。”
繁芜想到了什么,问他:“谢大哥回月州了吗?”
闻言竹阕乙微眯眸看过来:“嗯。”
繁芜似察觉到了一丝不对劲,盯了他一阵,总觉得刚才他那声“嗯”有几分不咸不淡的意思,大抵是她听错了。
…
如竹阕乙所说次日清晨车抵月州,芸嬷嬷抱着柳蝉带着繁芜去看新院子。
竹阕乙则领着姜曳去见谢长思。
姜曳换了一身衣裳,身上的银饰也换成了玉佩,竹阕乙给他梳了头发戴上发冠,照镜子的时候他的小脸红通通的,跟着竹阕乙走出院子,他好久才缓过神来。
谢长思的书房内,姜曳随竹阕乙坐在茶榻前,他微抬眼看向茶榻对面的男人,见他长眉入鬓,眸如星辰,有凛然气势却又不是让人特别害怕,因为他周身的气质是偏儒雅的,也时常笑,方才他师尊说了三句话他已连笑了两声。
姜曳微松了一口气,这才放下心来,伸手去取面前的茶杯。
约半个时辰后,姜曳从书房出来,看着头顶烈日,姜曳擦了擦汗,刚才师尊的大哥问他那么多问题,他能答上来的十分之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