谢长思在月州一收到信便赶来了,因为竹阕乙伤情拖了数月反反复复,思虑再三他未将此事告知仍在养伤的竹阕乙。
这段时间繁芜翻遍月州找寻柳蝉下落,谢长思离开前也未告知繁芜。
可不曾想,他的军队行出月州不过十几里路,那女子骑马飞奔而至。
马背上谢长思看着追来的繁芜,额角的青筋都在狂跳着……他握着马缰的手紧了再紧。
“谁让她出城的!让他提头来见!”谢长思锐利的眼眸扫过他的几个副将。
几人低下头去:“……”
繁芜上着淡蓝色窄袖骑装上衫,下着烟灰紫流水百褶裙,可见是来不及换衣衫,只找到了一件骑装上衫便也只换了上衫就追来了。
“大哥,此行我能给你做翻译的,苗疆话洛桑话我都会一些。”她总能一句话就说服人。
谢长思竟无力反驳,抿唇不语便是默认了。
繁芜心下一喜,骑行至他跟前,低声道:“谢谢大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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百里济穷途末路才想到拿妇人孩子做人质,当他的部将将十六部族主的夫人和小少主押上马车时,他第一时间是想阻止的,可部将说他们浩荡大军死的死逃的逃,如今只剩下一千多人,如今这一千多人的命全都捏在他的手里。
部将:“我等若不是对您忠诚,早就逃了……何苦等到今日。”
明日是什么日子谁都不知道,谁又愿意过这种朝不保夕的日子,还不是因为百里济往日有一份功劳都记着兄弟们,今日他们才会报答其恩遇,对他忠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