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高旭颜算什么,若不是生在帝王家,这天下会给他半点舞台?
听到谢长思的话,达跖等部将都惊看向繁芜,俱是倒吸一口冷气。谁能想到走北川道攻棘城的计谋是出自这女子?
繁芜有些慌:“大哥言重了。”
很快她想到了什么,惊恐地问道:“大哥……他,我,我哥呢!!”
她这才察觉到竹阕乙没有跟随他们出来,果然她看到了谢长思眼里闪烁的光芒,她睁大眼,几乎是小跑上前去,拽住谢长思的衣摆:“大哥你说话啊!!”
她都快被急哭了。
谢长思微蹙眉,似笑非笑:“我就知道你这一计若不是知阕乙有危险,也不会想到要献计给我!”
他说完又深觉自己说错了话,狠狠地皱了一下眉,他避开众人目光,冷声吩咐:“城楼下不安全,进城门再说!”
他说着双腿一夹马腹,向城门而去。
达跖看向繁芜:“姑娘请吧!”
又有士兵上前去,将陆蛮的担架抬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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棘城一战,竹阕乙旧伤又添新伤,昨日夜里便昏迷了,也脱离了危险,只是此刻还未醒来。
繁芜从竹阕乙的厢房出来,见谢长思身披战袍坐在茶榻上,他散着发,似刚沐浴完,发还带着湿意,浑身也散发出湿漉漉的气息。
她低头向他行礼,喊了一声:“大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