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万寿寺。”
繁芜骇然抬首,一时血液都凝固了,惨白着脸道:“夫人,我不去。”
“由不得你。”顾流觞冷笑,眸光依旧锐利。
繁芜想她对这女子那一丁点同情,顷刻间就能烟消云散。顾流觞,她总是能想方设法的让她不痛快的。
繁芜心下已乱:“夫人若想要后位,母凭子贵也是一条路,为何一定要讨好仪胥。”
“仪胥一句我能母仪天下,比十个朝臣将许昭之夸的天花乱坠都有用。”
“……”繁芜不置可否。
昨晚让顾流觞决定不杀她的理由,从来不是那鬼扯的“我有一计”。
而是她可以被顾流觞拿来献给仪胥……
繁芜气得眼眶通红,那仪胥早已是她最嫌恶之人,顾流觞真这么做,她都想和顾流觞同归于尽了!
顾流觞信仪胥,还不如信她呢。她的唇与双颊仿佛一瞬间褪了色,脊背处一阵发寒。
“不过,阿芜。”
繁芜骇然睁大眼睛,只觉得这声“阿芜”是如此的不真实。
这是她的记忆里,顾流觞第一次这么叫她,声音不大不小,没有多余的语气,显出几分平和。
她抬眼看向顾流觞。
“你总是让我吃惊,旁人看不出的困局你都能看出来……”顾流觞还是震惊于她昨夜一语道破她的困境。
繁芜心道:那是因为我知道你二十九年的人生,也许那就是你的前世!
“将你送给仪胥我是舍不得的,委屈你了,此般若我能得偿所愿,我许你一个愿望。”
“……”繁芜脑中乱糟糟的,好似没有听清,没有立刻回应她的话,但她很快回过神来,她说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