宜嬷嬷刚进殿来就看到这一幕,冷冷一笑:“倒是很谨慎,可你有本事就一直不吃不喝,熬到芙阳殿下的人来接你啊。”
繁芜不喝药是因为这里面有药和她常吃的颠茄相克,而不是因为这药有毒。
宜嬷嬷在桌边的凳子上坐下,繁芜有些诧异,莫非她还有话要对她说?
“你和弥大人认得?”宜嬷嬷锐利的眸光扫向她。
繁芜微怔,疑道:“哪个弥大人?”
她不相信宜嬷嬷听到了她和弥秋辅的对话,那时她和弥秋辅都注意着殿前与殿内。
宜嬷嬷盯着她看了一阵,没有再问弥秋辅的事,而是说:“万寿寺的高僧仪胥打听你又是怎么回事?”
繁芜眯眸:“是夫人让嬷嬷来问的,还是嬷嬷自己问的?”
这个话题她早就和顾流觞聊过了,她不认为顾流觞会再让宜嬷嬷重问一遍。
宜嬷嬷一时语噎,白了她一眼:“你说呢?”
繁芜不怕再说一遍,好让她去向三殿下再说一遍:“那日我在皇宫,那个和尚说他能带我出宫,为了活命我自然信了,然后他告诉我寝宫内有密道……”
宜嬷嬷听罢,睁大眼睛瞪着她好久。
显然若不是仪胥高僧的形象破灭了,那就是繁芜的故事太过荒谬了,荒谬到宜嬷嬷都开始怀疑人生了。
繁芜看着宜嬷嬷离开,心下哂然。
若高旭颜不再信仪胥,仪胥可不是什么省油的灯。
她不仅是要让高旭颜不信仪胥,还需让弥秋辅不信高旭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