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是她不敢,想到爷爷和爹爹的心血,想到她所有的亲人都为了护这张图陆续死掉了……她又不忍心。
繁芜脸色惨白的站在殿外,雨水声仿佛是敲打在她的心弦上, 也刺激着她纤弱的神经……
幼遭劫难,多年流离, 若不是生命之中还有那一人出现, 她又该如何苦撑下去。
她知道她最难受的时候, 总会有更难受的事等待着她。
从大雨中迎面走来的人是王陟, 还有紧跟在他身后的弥秋辅……
当那双眸死死地盯住她的时候,她仿佛已没有什么知觉了。
走在弥秋辅身前的身材瘦小,细长眉眼八字胡的中年察觉到了他的异样,他顺着弥秋辅的目光看向殿外站着的那女子,微皱起眉:“你是与那女子认得?”
被这么一问,弥秋辅竟不知该如何答了,索性什么都没有说。他们的将军在他将铸造营迁移出南山洞崖前病死了, 如今的铸造营虽说是由他在管,但他也只是暂管, 顾家的人才是铸造营真正的主人。
走至殿前,王陟看了一眼弥秋辅:“我先进殿见小姐,你在此等候。”
王陟瞥了一眼繁芜后,快步进殿中去。
这殿外只留繁芜与弥秋辅“故人叙旧”。
他仍盯着她仿佛是要将她生吞活剥。
未见他之前,繁芜十分畏惧见到他,如今再见到他,竟然不怕了。
她抬眸与他对视。
终于她听到他说出几个字,听罢,心下已长吁一口气。
他说:“魏国的细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