繁芜盯着这个结,莫名只觉得心下暖意横生。
“怎么打个结都比我打的好看……”她动了动嘴皮子。
竹阕乙忍俊不禁。
听到他的低笑声,繁芜才恍然意识到自己说出声来,如今也不红脸了,转身就往外走:“我回房去了。”
竹阕乙再抬眼时她已拿着东西出去了,看着敞开的房门,夜风迎面而来,夹杂着泥土与草木的气息,风是湿润的,微微的凉,他灼热的体温终于降了……
不觉的收回目光看向缠着绷带的手臂,此时仿佛仍能感受到她的指尖碰触他的肌肤时的细腻……
他闭了闭眸,让自己恢复清明。
晚风萧瑟,烛光明明灭灭,他起身掩上门。
…
次日,竹阕乙天还未亮便出门去了,繁芜起床时他还未回来。
她去厨房见竹阕乙给留了热水,洗漱完后打了井水给院里的植被浇水。
太阳升起来了,洒在院中的海棠花树上,散落一片金黄。
她看着院子的景有些入迷,再回神时听见敲门声。
她走到门边听外头的人喊了一声“阿芜”,这才敢开门来。
他匆匆走进来,她瞥见他额头上的湿发,鬓角的发也有些许湿意……
“怎么了?”她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