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是自她离开苗疆后,从来不敢再回忆那一天。
她从未见过酩酊大醉的他,也从来不知他会对她做出那等事……
可是他什么都不记得了。
该死的,他只记得他喝酒的事。
繁芜拿着手里的筷子在米饭上戳出数个窟窿洞,红着眼怒斥:“你要喝酒就喝,我不拦你,等你旧伤发作疼死了最好。”
“……”竹阕乙见她眸中晶晶亮亮,显然那些眼泪豆豆又在“呼之欲出”。
这女子……哎。
第44章
“我饮不饮得酒, 和阿芜有关?”竹阕乙盯着繁芜的目光是微凉的,可声音却是柔和的。
繁芜伸手揉了揉眼睛,但泪水还是模糊了视线, 她想看清他脸上的神情, 奈何怎么都看不清……只是觉得他的声音不像是在生气。
片刻前他问她:你说,我为何开始饮酒?
如今又这般说。
难不成他饮酒真的是因为她?
不。
她陡然被这个想法吓到。
她可以理解他那日饮酒是因为不想娶妻, 他素来厌恶三妻四妾的男子,所以他不容许自己变成那样的人,他饮酒也可以是因为这个。
又或者他是因为不想被兵主部的长老们摆布,却又多般受制于他们,才会感到心中郁结。
他那日喝酒可以有很多很多理由。
唯独不可以是因为她。